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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身,簡寒之已經救出了拾歡。 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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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一夜。”

拾歡剛要發作,魏達便在外面通傳:“王爺,撫遠將軍派人來接韓姑娘了。”

一聽這話,拾歡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不過這可是絕佳的脫身機會。

秦未澤聲音有些微冷:“來者何人?”

“是韓公子。”

“王爺,不好意思了,哥哥來接我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
拾歡開門,邁著輕松的小步伐就出來了。韓拾俊來得太及時了,再晚一點恐怕她就要誤了與簡寒之的約定了。

秦未澤看了看那晚膳,她不在,他也沒多少胃口。想起了今晚不周好像邀他去江邊的雲鶴樓,轉身便離開了。

“哥,你怎麽來了?”拾歡一邊跟著韓拾俊往回走,一邊問道。

他笑著說道:“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。”

“簡寒之?”

“是啊,寒之說讓我來接你。你放心和他去吧,爹爹那裏我會去說清楚的。再說了,和我們韓家未來的女婿一起出去,爹是不會反對的。”

聽了韓拾俊的話,拾歡有些不自在。

她從未把那個婚約放在心上,可是眼下好像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與簡寒之定然會綁在一起了。

看來得找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才行。

簡寒之那麽優秀,她也會偶爾犯花癡。只是一瞬,便會恢覆理智。

因為她不想萬一有一天自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,卻要留下他一個人,那將會是十分殘忍的事情。

所以在沒有確定自己能不能回去之前,她不想談情,因為她不想給任何人造成傷害。

走到將軍府門口,便看到簡寒之已經站在那裏,他沒有坐在馬車上,而是旁邊站了一匹棗紅色大馬。

“人我帶到了,你們安心去吧,爹爹那邊有我。”韓拾俊推了推拾歡,笑著示意她與簡寒之可以離開了。

對於韓拾俊來說,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找到好的歸宿。秦未澤與簡寒之相比,他自然是更加傾向於簡寒之的。

若妹妹嫁給他,定然會很幸福的。

簡寒之拱手道謝,翻身上馬,接著伸出手示意拾歡。

她猶豫了一下,不過想要騎馬的心情還是戰勝了一切,她把手遞給簡寒之,一下子也坐在了馬上。

他們二人一路疾馳,拂過面頰的晚風讓拾歡覺得很是舒服。她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,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。

簡寒之輕輕地把她環在身前,小心地護著她不讓她掉下馬。

道路兩旁的樹影在夜色中如一個個守衛一般,昂首挺立。馬兒很快,那些樹影快速地倒退著。

很快他們便到了江邊。

拾歡下了馬,放眼望去,這江水平靜如波,借著月光,如一條巨大的銀色絲帶在地表盤旋,向遠方延伸過去。

簡寒之早已準備好了小船,那漁家已經等候在岸邊了。

拉著拾歡上了小船,漁家在船尾劃船,而簡寒之與拾歡則是坐在船頭的甲板上。那上面放了個方桌,兩方矮凳。

拾歡坐定,船夫便開始劃船。

這一葉扁舟緩緩地向江心駛去,夜色更濃,天上的明月灑下銀色的光輝,微風吹過,那粼粼的江水向遠方流去。仰望蒼穹,繁星與明月相伴,廣闊天地之間,讓人無盡遨游。

簡寒之給拾歡倒了一杯酒,“品酒夜話,秉燭而游,月光相伴,佳人作陪,果真是人生一大樂事。”

拾歡“噗嗤”一聲笑了,“想不到這一向不食人間煙火的你居然也有如此油嘴滑舌的時候。



他但笑不語,遞給拾歡一杯酒,“只是上好的桂花釀,嘗嘗看。”

拾歡搖搖頭,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宿醉的後果。“我不勝酒力。”

“只一點,也算陪我喝一杯。”

見他堅持,拾歡點點頭,輕碰酒杯,一飲而盡。

果真這酒清甜可口,入口之後有一股桂花香,久久不散。

放下酒杯,感受著那江上吹來的晚風,若人生能如此瀟灑愜意,那功名利祿又算得了什麽呢。

“此情此景,倒是讓我想起了一首詞。”簡寒之說道。

“春江潮水連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。張若虛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我說的可對?”

“不錯。”簡寒之按著他,目光中滿是柔情。她總是能與他不謀而合,這是否說明他們二人是心有靈犀呢?

二人相視一笑,誰都沒有再說話。此時無聲勝有聲,只要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靜謐就可以了。

半晌,拾歡開口,“寒之,關於我們的婚約……”

“你不會是想讓我取消婚約吧。”雖然簡寒之不願承認,可是他可以看出拾歡的心思。

“我曾經以為這個東西不重要,但是如今看來,好像並非如此。我覺得……”

“你有喜歡的人?”她還未說完,簡寒之便打斷她直接問道。

她有那麽一絲的遲疑,可是緊接著便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

“那為何要取消我們的婚約?”

“我只是不想耽誤你而已。”

“你未嫁,我未娶,何來耽誤一說?”

他句句追問,讓拾歡有些招架不住。

見她有一絲的窘迫,他給自己斟滿了酒,一飲而盡。“就像你與我說的一般,什麽時候你我都有了心上人,我們再來談解除婚約這事。不然你真的忍心讓我每日去面對那些媒婆嗎?”

如果是這樣,他願意等,只要他們有婚約在,那麽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。

拾歡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愧疚感,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,可是她卻什麽都沒有做。

“好!”她點頭,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辦法。

不再談這個話題,仿佛剛剛的談話沒有發生過一樣。他們閑聊詩詞,暢談佳作,十分愜意。可是拾歡突然間發現他們船身的後方突然間過來了一艘大船。那船身燈火通明,上面鶯聲燕語,好不熱鬧。

本以為是哪家的花船,她下意識地望過去,居然看到一抹冷峻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,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秦未澤!

☆、87.087中秋驚魂夜(8千字)

那花船上除了秦未澤,還有呂不周和幾個朝廷重臣。一旁的歌女在撫琴吟唱,那些曼妙的女子穿梭於大臣之間,好不熱鬧。

而秦未澤的身旁正依偎著一個女子,那女子膚色雪白,紅唇惹火,小鳥依人地靠在秦未澤身邊,手裏舉著酒杯送到他面前。

拾歡看了看,輕揚嘴角。

看著那鶯鶯燕燕,她知道,這才是秦未澤該有的生活。可是此刻她覺得留在她脖子上的吻痕卻變得無比的諷刺緊。

不再看他,也不去理會那目光中的森寒,拾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,慢慢地品著。

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簡寒之自然也看到了秦未澤。

他輕揚嘴角,想不到居然碰到寧王爺,還真是巧的很。他笑著對拾歡說道:“來,嘗嘗這江中之魚,味道十分鮮美。”

拾歡不再去想秦未澤,轉而開始進攻眼前的美食讎。

“果真不錯。”她嘗了一口,鮮嫩可口,她很喜歡。

掃了一眼遠處的秦未澤,簡寒之輕輕地對拾歡說道:“別動。”

不知道他要幹什麽,拾歡一動不動。他輕輕地俯身,伸手輕拭拾歡的嘴角。

這親密的動作他做的十分自然,可是拾歡的臉頰卻微微發燒。

可是一旁的秦未澤去猛然間攥緊了拳頭。從他的角度看,簡寒之剛剛分明是吻了拾歡!

墨色的眸子風暴凝聚,死死地盯著那邊的人兒。

她不是回府了嗎,居然和簡寒之在這裏秉燭夜游。

如果不是今日他有應酬來到這江邊,是不是就被她蒙騙過去了。

那依偎在秦未澤身旁的女子也感受到了他氣場的變化,一時間不敢上前,起身站在一旁。她不明白是不是自己做錯了,難道是伺候的不好?不然為何這寧王爺瞬間變了臉?

呂不周早就發現了那邊的人,他們的船雖然小但是卻十分精致,那船頭點著的漁燈映照出二人的臉,在旁人看來定然是哪家的夫妻在結伴出游。

一瞄秦未澤,雖然他面色不曾改變,可是那駭人的眼神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
假裝拿起酒杯走到他面前,呂不周輕聲說道:“未澤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”

輕輕地把玩著手上的就被,冷笑著睨了一眼那邊的人兒。“放心……本王自有分寸。”

那女子見秦未澤的臉色有所緩和,便又嬌笑著上前。

眾人都忙於聲色,誰也沒有註意這個小小的插曲。

他們的船只是那麽一瞬的交匯,便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駛去。

簡寒之心情大好,把她送到將軍府門口,笑著說道:“今夜謝謝你肯陪我。”

“哪裏的話,能游得此夜景,實屬難得,我應該謝你才對。”

“明日中秋,皇上已經在宮中設宴,所有三品以上官員都要帶家眷前去。拾歡,可別忘了我的《水調歌頭》。”

她輕笑:“放心吧,我定然帶去給你。”

二人告別,各自回到家中。

拾歡回到房間中,文巧已經睡下了。她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突然間腦海中就蹦出來秦未澤那張臉。

她搖了搖頭,理清自己的思緒。躲他還來不及,幹嘛要想他。

第二日便是中秋佳節,拾歡早早地就開始起來準備了,因為晚上皇上在宮中設宴,她也要跟著去的。

看著文巧忙前忙後的,拾歡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忙前忙後。她本來想要去幫忙的,可是文巧死活不同意。

看著文巧打理著那非常繁縟的長裙,拾歡有些無奈:“文巧,我們不一定要穿這件的。”

“那可不行,今日可是皇上賜宴,小姐定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不能被人比下去。”

在文巧看來,自家的小姐十分和藹可親,並不會擺架子,也不會為難這些下人。

拾歡哭笑不得:“可是你這帶子這麽覆雜,我如果要去茅廁怎麽辦?”

“小姐又胡說。”文巧笑著說道,“人家小姐都穿這樣,也沒見誰跟小姐似的。這蜜粉色鑲銀絲萬福蘇緞長裙可是小姐最喜歡的,一定要穿上。”

看著文巧那一絲不茍的樣子,拾歡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。這丫頭把參加宴會弄得跟參加相親大會似的。

好不容易收拾妥當,拾歡拖著這厚重的裙子正在“艱難”行走,突然間看著文巧居然抱著首飾盒過來了。

“不是吧!”拾歡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文巧。

“小姐,你就別驚訝了,以前也都是戴這些的啊。”文巧說道。

“文巧,你饒了我吧。戴著這麽多的東西,我這還是腦袋嗎?整個就是一個首飾盒嘛。”

拾歡堅決拒絕頂著滿腦袋的金銀珠寶,簡直太重了。

她看了看,從裏面挑了一個梔子花樣式的首飾戴在頭上,既簡單又大方。

一切收拾妥當,拾歡來到前廳,

眾人早就等候在那裏。

撫遠將軍與簡寒之都穿著一身官服,而李溫婉穿著粉紫鑲邊淡紫折枝梅花紋樣緞面圓領對襟褂子,梅竹蘭襕邊綜裙,外加銀線團福如意錦緞長袍,十分的雍容華貴。

見所有人都到了,韓驍看了看時辰,差不多該出發了。

拾歡坐上了馬車,終於要去皇宮了,心裏有著隱隱的期待。

韓驍與李溫婉坐一個馬車,而拾歡與韓拾俊坐一個馬車。

見四下無人,韓拾俊笑著問道:“拾歡,昨晚玩得還盡興?”

看著他那神秘兮兮的表情,拾歡忍不住逗他:“哥,你都不知道,因為你沒去,寒之都不高興了。”

“什麽?”韓拾俊瞪大眼睛:“我本來倒是想與他同游,奈何這家夥非得推說下次,這才作罷。居然又當著你的面發牢***,成何體統!”

可是想了想,好像有哪裏不對。

果真看著拾歡在一旁偷笑,韓拾俊輕笑:“趕快讓寒之娶了你吧,省的天天欺負我。”

做了一個鬼臉,拾歡和他閑聊了一會兒。

走了許久,韓拾俊看了看外面,“到了。”

拾歡從馬車上的窗戶向外看去,那巍峨的城墻十分氣派,紅磚金瓦,守衛各個戎裝。

這一方城墻,隔出了天家富貴,也隔出了多少紅顏淚。

過了城墻便是皇宮內了。又走了一會兒,眾人便紛紛走下馬車,步行上前。

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了,眾位太監紛紛上前,引領著各位大人,夫人們前往太液池。今日既是中秋,為了賞月,皇上特意命人把宮宴設在殿外。

拾歡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皇宮。到處都是亭臺樓閣,奇花異草。哪怕是柱子上的雕刻都栩栩如生,一絲馬虎不得。

太陽已然西下,夜幕開始降臨,眾人紛紛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相互攀談著。

看著那些千金小姐們都湊在一起,相互嬌笑著,拾歡看得十分有趣味。

突然間,她在那眾多的小姐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——連婷雲。

“她不是被禁足了嗎?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”拾歡悄悄地問了問韓拾俊。

韓拾俊掃了一眼那邊,結果拾歡看到有幾個姑娘害羞地轉過頭去。原來哥哥也這麽搶手啊。

“今日是中秋,她爹趁機求太後放連婷雲出來,也算是一家團圓嘛。”

再見連婷雲,她似乎沒有那麽跋扈了。靜靜地聽著周圍的人說話,時不時地微笑一下,與以往拾歡認知中的連婷雲似乎不太一樣了。

莫非禁足真的讓她懂得了什麽道理?

拾歡還未多想,突然間見眾位小姐都安靜了,不約而同地望向一個方向。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去,果不其然,秦未澤走了進來。他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,那外面罩著的玄色步步高升團花繭綢外袍,俊美輕揚,雙唇緊閉。那丹鳳雙眼環視四周,最後目光落在了拾歡的身上。

第一次見她打扮的如此正式,妝容美而不妖,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,白皙的玉手支著下巴。

眾人見寧王爺來了,紛紛上前行禮。而那些姑娘則是一個個躲在暗處偷偷地看著寧王爺。

他是秦月王朝最有權勢的人之一,最重要的,王爺尚未成家,未出閣的姑娘們都不禁紛紛猜測,何人才能讓王爺側目呢?

拾歡與他的目光相遇,可是很快便移開了。

可是秦未澤卻不在意,走到她面前站定,“拾歡,見了本王為何不打招呼?”

眾人見寧王爺居然與一個女子說話,紛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子。當看到本尊真容時,不由得從心裏感嘆,這姑娘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,與王爺倒是很般配。

“我已經打過招呼了,王爺未曾見到而已。”

“哦?本王為何沒有看到?”

拾歡笑了:“那麽多人與王爺說話,王爺又怎麽能分心註意到我呢?估計晚宴快開始了,王爺還是先過去的好。”

秦未澤並不為所動,“即便是再多的人,不管你相不相信,本王定然能一眼看到你。”

這算一項特殊技能?

周圍的姑娘們紛紛小聲議論著,詢問著這個姑娘的身世來歷。

可是連婷雲卻格外安靜,旁邊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裙的姑娘走過去問她:“婷雲,你可知道那姑娘是誰?”

連婷雲並未說話,只是搖搖頭,不肯多說一句。

不過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未澤,見他停下與拾歡說話,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絲帕。

“你今日很美。”秦未澤從來不曾吝嗇自己的誇獎。

“王爺風流倜儻,眾多姑娘都為王爺傾心不已。”

風流倜儻?她是在指昨夜的事情嗎?

可是一想到昨夜的事情,秦未澤的目光微寒:“昨夜你與簡寒之在一起。”



這就奇了,允許王爺去賞夜景,不允許我去?”

聽著她那小嘴中說出自己不愛聽的話語,秦未澤周身的氣壓開始變低。“你並未回府,韓拾俊來接你只是幌子,你是為了與他相會,本王說得對不對?”

“王爺真是奇了,我從不曾問過王爺與誰在一起,王爺為何要來盤問我?難道真的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?”

聽完她的話,秦未澤反而笑了,怎麽聽上去這話語裏有那麽一絲絲酸溜溜的味道。

拾歡也突然間意識到這一點,這麽說的確是容易讓人誤會,可是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啊。

“昨夜的事情本王會和你解釋的。”秦未澤的眼神坦蕩,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。“可是你最好也給本王解釋清楚為何你會與簡寒之在一起!”

說來說去,他還是不依不撓。

等了許久,也不見她解釋,秦未澤嘴角揚起了詭異的笑容,反而走到拾歡的身邊坐下了。

現在與寧王爺走得近,估計會被那些姑娘的眼神千刀萬剮的。

看著她的脖子上紮了一根淡紫色的絲巾,遮住那上面的吻痕,秦未澤笑著說道:“小拾歡,你說如果你脖子上的絲巾突然間滑落,會有什麽效果呢?”

看著他穩操勝券的樣子,拾歡一下子解開了脖子上的絲巾。那上面居然白皙如故,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。

成功地見秦未澤變了眼神,拾歡的心中那叫一個高興。

昨夜秦未澤的眼神她是看到的,回去之後她仔細地想了想事情的經過。

以她對他的了解,秦未澤定然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過她。

既然如此,最容易做手腳的就是她脖子上的吻痕。只要被人看見了,她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。

所以在赴宴之前,拾歡做好了充足的準備。趁著文巧不註意,她稍稍用了些胭脂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。

她拿著絲巾早手上纏過來,繞過去,悠閑地看著秦未澤:“已經滑落了,王爺是否看到了期待的效果呢?”

秦未澤雙目微瞇,很好,這丫頭居然學會了未雨綢繆。

只不過他有些疑惑,到底她用了什麽東西,讓吻痕消失的如此徹底?

上下打量著拾歡,眼尖的秦未澤突然間發現她身側放著一個卷軸。那卷軸十分精巧,她特意帶過來,難道是要送給什麽人的?

一把拿過那卷軸,拾歡剛要上去搶過來,可是發現周圍的人好像都在看著自己。

幹笑了一下,拾歡悄悄地坐回到座位上,看著秦未澤打開卷軸。

娟秀的小楷,寫出了一首《水調歌頭》。

“但願人長久,千裏共嬋娟!”不自覺地輕念出來,秦未澤笑了,“原來小拾歡早已給本王準備了中秋禮物,本王可是十分滿意的。”

“這不是給你的。”拾歡想要奪過來,可是秦未澤卻緊緊地捏在手上。

“不是給本王的,你是給誰的?簡寒之?”他的手開始用力,那泛白的指尖讓拾歡覺得下一刻他就要毀了這個卷軸。

突然間靈光一閃,她笑著說道:“給王爺的自然是最好的,這樣的東西怎麽能入得了王爺的眼呢?”

“哦?這麽說你有其他的東西給本王?”

看著動了動手指,拾歡真的擔心他會毀了卷軸,心下有了想法,說道:“這是自然。”

既然他這麽想要,那麽她就給他準備點“好東西”,反正他又沒說是什麽東西。

“這可是你說的,你若是敢騙本王……”

“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絕不會食言。”

滿意地聽著她的說辭,秦未澤松手把卷軸還給了她。

夜色降臨,突然間眾人都安靜下來,緊接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便越過眾人,直接走向了主位。而身後跟著的則是著宮中的妃嬪們。

眾人行禮完畢,秦鐸開口:“中秋佳節,人月兩圓,朕叫諸位愛卿前來就是為了我們君臣一家的團圓。今夜諸位愛卿開懷暢飲,不醉不歸!”

“謝皇上。”

很快,絲竹之聲響起,侍女翩翩起舞。眾人推杯換盞,一時之間好不熱鬧。

拾歡看了看四周,發現並未見簡寒之。皇上賜宴他居然沒有來,看來定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。

如此一來,只能等明日見到他再給了。

轉而看向了秦未澤,他與太子分別坐於皇上的左右手邊。眾人都知道,太子之所以還是太子,是因為皇後拼死力保,而且太子並未犯什麽大過錯,所以皇上並不能廢太子。

可是寧王爺能與太子爺平起平坐,足以見得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,所以這儲君之爭恐怕是不可避免的。

酒過三巡,拾歡覺得無聊,起身想去旁邊的安靜處待一會兒。

絲竹之聲雖好,可是一個人賞月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
秦未澤看著拾歡離席,久久地望著她的方

向。

拾歡並未走遠,這皇宮大內九曲十八彎,走丟了事小,萬一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,豈不是小命不保。

“想不到居然在這裏見到了韓姑娘,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?”拾歡擡頭一看,居然是太子!

此人雖貴為儲君,可是卻有一副奸佞之相。拾歡對他並無好感。

一想到自己原本是要送給這種人做小妾的,拾歡無比地慶幸自己跑掉了。

“太子殿下請自便,拾歡先回去了。”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瓜葛,拾歡轉身就要向回走。

可是誰知太子突然間拉住拾歡的手,“怎麽剛來就要走,陪本宮聊聊如何?”

幹脆利落地一個翻轉手腕,拾歡即刻掙脫了他的束縛。

“你會功夫?”

“太子別忘了,我爹可是撫遠將軍,我若是不會一招半式的,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將門之女呢?”

這丫頭倒真是伶牙俐齒。今日看著六弟與她極其親切,他便知道這其中定然有文章可以做。

若是好好地利用這丫頭,那扳倒秦未澤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。

“拾歡你可知,若不是當初的陰差陽錯,如今你與本宮定然是神仙眷侶。”

看著他那虛偽的嘴臉,拾歡的心中陣陣反胃:“我與太子乃雲泥之別,怎麽能配得上你呢。”

“拾歡,你若是點頭應允,本宮定然八擡大轎,風風光光地娶你入府。”

“這等殊榮還是留給別人好了。”

太子定然是沒安好心!她的直覺絕對不會錯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!

她居然不為所動!

秦未玄有些不解,難道是自己給的籌碼不夠?難道她在玩欲擒故縱,想要更高的位置?比如說太子妃!

“太子出來的未免太久了,父皇那邊正等著太子賦詩一首呢!”秦未澤懶洋洋的聲音響起,太子不由得皺眉。

“六弟居然也跟著出來了,還真是巧。”

秦未澤冷笑,把拾歡護在身後,與太子對視著:“太子還是先行一步比較好,耽誤了吟詩作對,恐怕皇後娘娘又要著急了。”

秦未玄悄悄地握緊了拳頭。這秦未澤向來目中無人,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。這麽多年他已經忍受夠了!

冷哼一聲,他轉身便走。秦未澤立刻轉身,上下檢查著拾歡。

“他有沒有對你怎樣,你可曾受傷?”太子定然是別有用心,秦未澤倒是不怕與他針鋒相對,他只怕太子會在背後下毒手毒害拾歡。

所以剛剛應付完父皇他便急匆匆地趕過來了。

“我沒事。”拾歡說道。

“下次你若是想游玩皇宮,記得叫上本王,決不可一人單獨前往。你這樣只會給了太子可乘之機,懂嗎?”

原本不喜歡他的說教,可是拾歡聽到他話語中那一絲絲的緊張,她還是乖巧地點點頭。

他們二人正說著話,突然間四周燈火通明,緊接著皇後瘋了一般沖過來指著秦未澤與拾歡喊道:“他們膽敢毒害儲君,都給本宮抓起來!”

此話一出,拾歡頓時一頭霧水。

毒害儲君?

剛剛太子不還好好的嗎?

侍衛們欲上前抓人,秦未澤陰鷙的眸子環視四周,冷喝一聲:“本王倒是要看看哪個是不怕死的。”

一時之間,眾人竟無一人敢動。

皇後大怒,罵道:“你還膽敢在此囂張?毒害儲君,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你也休想辯解開脫!”

秦未澤蔑視地看了一眼這個瘋婆子。一國之母,這樣也配!

他把拾歡的小手緊緊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,不禁緊了緊手掌,示意她不要怕。
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可是此刻他的舉動卻讓拾歡莫名地安心。

秦未澤帶著拾歡直接越過皇後,向太液池走去。

剛一走到那裏,只見眾人紛紛驚慌失措。太子已經被送回了寢殿,太醫正在診治,可是他桌前噴上的點點血跡卻十分駭人。

“未澤,你剛剛去了哪裏?”主位上的秦鐸厲聲問道。

“與拾歡去了禦花園中,可有不妥?”他不慌不忙沈著應對。

皇後此時也已經過來了,她指著秦未澤說道:“太子剛剛也去了禦花園,結果回來剛剛坐下便吐出了鮮血。太醫診治說是中毒所致。定然是你,毒害我的玄兒!”

拾歡冷靜地看著這一切,太子剛剛明明和她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,為何一回來便毒發了呢?

以目前的情形來看,秦未澤毒害太子的確是有動機的。因為只有除去太子,他才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儲君。

可是拾歡相信絕不會是秦未澤所為,即便是他要除去太子也不會選擇這麽笨的辦法。

秦未澤如刀般的眼神射向皇後,她嚇得立刻噤聲。

一旁的太醫正在一一檢

驗食物,檢查完畢,他拱手對皇上說道:“啟稟皇上,所有的食物都無毒。”

“既然食物無毒,那麽定然是有人給太子下毒了!”秦鐸說道。

“父皇的意思是兒臣下毒嗎?”秦未澤冷笑著問道。

“朕並非這個意思,而且當時與太子在一起的也不止你一個人。”秦鐸的目光掃過拾歡,定格在那張平靜的小臉上。

只見她面色如常,沒有一絲的慌亂。

“絕不是她!”秦未澤一口咬定。

皇後見秦未澤如此護著這個丫頭,冷笑著說道:“不是她,那就是你了!”

“皇後娘娘為何如此肯定是我二人下毒呢?這麽多人在此,太子中毒有很多種可能,偏偏為何只咬定是我們呢?由或者說……這是早就預謀好的栽贓陷害?”

秦未澤絲毫不留情面,氣的皇後的面容有些扭曲。

“你休得狡辯!不是你還會是誰?你就是想弄死我的玄兒,然後取而代之。皇上,你可一定要為玄兒做主啊!”

秦鐸臉色不善,投毒之事非同小可,即便他有心維護秦未澤,在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是不能了。如今只能采取緩兵之計。“這件事尚未查清,不可妄下斷論。若真不是你們做的,朕自然不會冤枉你們。”

見皇上的語氣緩和了,皇後立刻上前,“皇上,玄兒中毒了,這下毒之人卻要逍遙法外嗎?若哪日玄兒被害死了,臣妾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放肆,成何體統?”秦鐸怒斥皇後,太有失風範。

“玄兒差點被人害死,可是皇上卻聽之任之,任誰也不會信服的。”說罷還看了看在場的大臣們。

朝臣們紛紛小聲議論著,秦鐸面色有些陰沈,他下令:“寧王爺與韓姑娘暫時禁足千秋殿,待查明真相之前不得邁出半步!”

拾歡看了看周圍,不禁笑著搖了搖頭。

見她如此詭異的行為,秦鐸問道:“你笑什麽?”

“我笑皇上你不分黑白,不辨是非!”

“大膽!”秦鐸怒拍桌子。

秦未澤看著她,不知道她要做什麽,可是並未阻止,反而有意思欣賞她的勇氣。

“剛剛我在禦花園中與太子相遇,而寧王爺則是好心去請太子回到宴席中。試想若真是他下毒,那麽還會讓太子回到席間等著被人發現嗎?如果這麽下毒的話,那就不是笨了,那是蠢!”

秦未澤輕笑,敢如此在皇上面前說話的,恐怕只有她了。

秦鐸一直盯著拾歡,“你說寧王爺去請太子回席間?”

“這是自然,而且我想問太醫,太子中的是什麽毒?”

“五日醉。”

“那中毒之人多久才會毒發?”

“一刻鐘的時間便會毒發。”

拾歡冷笑:“從寧王爺離席到王爺回來根本不到一刻鐘,我想知道寧王爺是如何給太子下毒的呢?”

☆、88.088有難同當

眾人聽後罷紛紛表示讚同。

從寧王爺離席的時間推算,根本不可能是他毒害太子。而且寧王爺深受皇上賞識,若此時做出這樣的事情無異於自尋死路。

秦未澤含笑看著拾歡,不驚不懼,不畏不縮,條理清楚,娓娓道來。他的心中一暖,原來她竟然肯如此維護自己。

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松開,而且他這輩子也不會松開了。

皇後的心中有一絲意外,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會跳出來替秦未澤開脫。看了看皇上的表情,眼中的怒火明顯消退,心下有了主意,她開口說道:“皇上,這姑娘的話不可信。讎”

“皇後此言差矣,臣倒是覺得拾歡說的話有道理。寧王爺的確沒有毒害太子的時間,皇後娘娘一味地忽略這個事實,不知是何用意啊?”

拾歡回頭,見爹爹起身,他的面色十分凝重,但是那眼神中的信任卻讓拾歡很感動。他絕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與寧王爺去毒害太子緊。

而一旁的李溫婉卻緊緊地握住了桌下的手,剛剛她本想拉住夫君的,可是他竟然一把甩開她的手。

聽罷,秦鐸點點頭:“的確如此。從寧王離席到出現,的確不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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